再看《禁閉島》

陳  曦

        應該說，很早以前電影《禁閉島》的名聲就已經如雷貫耳了，上一次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大概還是年初，最近突發奇想，就又把它找了出來，再次回顧一下這個披著懸疑外衣的悲傷故事。

        在談這部電影之前，我想先談談主演“小李子”——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靶±钭印弊鳛閹缀趺繉脢W斯卡金像獎的奪獎大熱門，無論大家對電影行業了解多少，至少有那么一兩部他主演的電影會為大家所熟知。萊昂納多是個才華橫溢的演員，這一點毋庸置疑，年輕時有著俊朗帥氣的臉龐，如果你還記得他飾演的羅密歐和窮畫家杰克，即使放到現在也算是在眾多“小鮮肉”中出類拔萃的。憑借“顏值高”而踏入演藝行業的人很多，但“小李子”只有一個，在接拍的電影中，他不斷嘗試不同的角色，在對不同人物詮釋中磨練演技。這么些年，他身上的標簽也已從“陽光、帥氣、俊朗”逐漸過渡到了“成熟、實力、多面”。我曾臆測，“小李子”這么些年與奧斯卡金獎失之交臂，除去當年確有一些演員在電影中表現出類拔萃，個別時候是那群評委席上的老頭子刻意為之，他們也想看看“小李子”究竟還能演繹多少種角色，演技還能雕琢到什么程度，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說者無意，希望聽者也無意。在去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小李子”憑借《荒野獵人》斬獲最佳男主角，可謂實至名歸。

        記得初次看《禁閉島》的時候，我也是被電影搞得暈頭轉向，毫不夸張的講，這部電影兩個多小時，而之后我用來翻看電影解析和回看某些情節的時間是整整一下午。138分鐘的電影長度雖然不長，但導演要講的東西已經是極致壓縮，就剪輯上來講，在保證故事完整性的同時，電影已是剪無可剪，當然，如果按照國內電影引進審查制度，把某些片段刪減掉也不是不能的，畢竟制度優先于劇情表現，所幸沒有引進。

        關于《禁閉島》劇情，迄今為止，對劇情的討論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導演在敘述整個故事的時候，并不是單調的平鋪直敘，多條故事線交錯復雜，并且時不時的會插入敘述一下人物的臆想或夢境，從手法上就讓人摸不著頭腦，這勢必導致不同的觀眾對不同情節的解讀存在分歧。就我而言，因為我是個比較好奇而又懶惰的人，我并沒有反復觀摩以求通透，而是直接從諸多解讀中選擇了最符合我認知的一種，接下來，我也將用這種解讀思路為大家總結一下這個電影的梗概。

        我就不賣關子了，在這部電影中，“小李子”扮演的主角是一名精神病患者，曾參加過二戰的歐洲戰場，并參與解放了納粹的達豪集中營，戰后從事一份執法官（相當于刑警）工作，離開軍營的他卻長期飽受戰爭創傷的侵擾，嗜酒成性，這也為后來的一系列噩夢埋下了伏筆。他曾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一個漂亮的妻子，三個可愛的孩子。然而，悲劇的開始總是美好的，某一天，患有精神疾病的妻子在屋后的湖中溺死了三個孩子，精神上本就飽受摧殘的他不堪重負，含淚槍殺了妻子，自己也因為殺人而來到一個名為“禁閉島”的島上精神病院兼監獄服刑。

        到這里，整個故事的基礎框架算是交代完了，然而，故事本身還遠沒有結束，雖然患有精神疾病，但他早年的軍旅生涯和長期的執法官工作使他本身多疑、謹慎而又自負，這也成為他治療過程中最大的障礙——他創造了另一個自己（這里要說明的是他本人對這一點是毫不知情的）。另一個自己的來歷就比較有意思了，他仍舊從事執法官的工作，有一個漂亮的妻子，妻子在一場大火中喪生，值得一提的是兩人沒育有孩子，他來到“禁閉島”是為了調查一個失蹤的“犯人”，湊巧的是，“犯人”是一個殺了自己三個孩子的女性。到這兒，你應該明白了，這份履歷不過是他本身悲慘身世拆分后的排列組合，其中的逃避意味不言而喻。

        治療后期，傳統的藥物治療收效甚微，而他本人又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院方決定對他采取最后措施。（這里要特別說明，參看電影拍攝背景，當時在精神病醫治領域一直存在著兩種聲音，這里，包含著導演對兩種截然不同的精神病療法的探討）其一，也是電影從頭至尾都在對主角施行的，角色扮演法，讓主角身處自己創造的世界中，成為“另一個自己”，按照他的意念去實踐這個“第二人生”，從中發現矛盾進而接受事實完成康復，其二，進行腦額葉切除手術，按照電影說法，這是一種針對腦部神經系統的手術，據稱手術后患者就會“完全康復”。對主角優先施行的是第一種療法，而第二種療法則是院方最后的手段，應該說，以我一個普通人的視角來看，第一種療法是更人性化的，而第二種療法則顯得冷酷而不近人情，精神病人終歸也是人，但是……

        最后，我們還是來說說電影的結尾，這也是電影的升華之筆，最后的鏡頭給到主角和醫生，柔和的陽光下，坐在臺階上的兩人進行著對話，結果卻不似天氣這般喜人，主角的臆想癥最終還是復發了，他將不得不接受切除手術，接受這第二人格的革除，然而就在一切即將塵埃落定之時，結局又因為一段術前的簡短對話而變得撲朔迷離：

        主角 “You know,this place makes me wonder...”

        醫生 “Yeah,what’that,boss？”

        主角 “Which would be worse, to live as a monster or to die as a good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