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自有節奏,或緩或急,或激昂或悠揚。
我國傳統二十四節氣中那一份“吹暖東風自不忙,徐徐一例與芳香”的的律動更是擁有物侯之滋味,自然之節奏。
節氣從秦朝開始被探索尋找,到漢代正式完善確立。其有光,有影,有晴有雨,從春花春鳥至冬月祁寒,節氣就被這變而不猛的曲折吞吐。節氣的音符從立春喜得晴窗好,為愛梅花寫一枝開始跳躍到“蠶麥江村,梅霖院落”。立夏明朝是最后以“北使經大寒,關山饒苦辛”收尾,節奏蘊涵了自然規律。
而在古時探究物侯節奏的古人,或許是在探究那個時代的節奏。那時的節奏很慢,魚雁傳書,鳴雁往來都需要耐心等待,“春亭閑生,呵手試梅妝”;蓋一座樓閣只為觀賞那杏花,一生的時光不多,只夠愛一個人。
正是因為緩慢的節奏,才有了兩句三年成一吟雙淚流的苦吟不輟,才有了“以我獨沉久,愧君相見頻”中互相扶持的人生情誼,才有了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的文化明珠。
他們熱愛這種節奏,愿意停下來去觀察節氣中的節奏和生活的節奏,所以夏至的物候是“土潤溽暑,腐草為螢”。因為緩慢悠長,腐草才能化為螢火蟲,贈那些慢節奏的時代,一些星子,一些光亮。
而生活在如此快節奏的時代的我們,有誰會去留意隨節氣到來的那最好看的霜?又有誰會去擔心“汝家蠶池猶為箔,小滿已過早花落”?《雙城記》開頭為: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我疑惑,是時代壞造成的節奏快還是節奏快致使的時代壞?
節氣中的節奏被遺忘,手機實時更新的天氣預報,使節氣觀念淡化,在娛樂節奏化的當下。每個人都帶著暴戾馳行,當毫無價值的快節奏讓我們變成滿身喪氣說著人間不值得的佛系青年時,我們是否在內心深處仍懷念那個只憑二十四節氣歌度過的年代?懷念那個月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的年代?
節氣中不只有物候節奏值得我們銘記,那一種悠揚更值得我們去延續,去傳承。
可我們仍要慢慢跟隨節氣的節奏。吹暖東風自不忙,徐徐一例與芬芳,將節奏放慢,等風暖,待花香。
宏達 李昀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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